这之后,她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站都站不起来,只好向左倾斜坐着,我走过去扶起她。

她左手的伤口崩裂了,鲜血从纱布里渗出来。

彭穆走过来,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劝咪路离开。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断然拒绝,“不行。”

到了这时候,我不知该为她的执拗感动还是生气,她刚才那一击已经用尽了全力,我比谁都清楚。

心口那根隐形的羽毛又在飘来飘去了。我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拇指挨着她食指的指尖。这是我现在能够做到的最亲密的动作了……

“走吧。你能做的都做了。”

她对我摇头,很慢很慢,但是很坚决。

傻瓜咪路,就像你刚才说的,你不知道我都做过什么。你为什么不走呢?

彭穆气急败坏的追问为什么她不离开。我也想知道。

咪路的理由很简单,她说,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没有丢下她,所以,只要我们还是同伴,她就不能把我丢下。

傻瓜。

说到“同伴”,这可戳中彭穆的伤口了。

他轻蔑的看着我,说要打醒咪路。

她显然很怕,可是竟然还能一边发抖一边为我辩解。

她说完,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有点歉意。

她伤口里渗出的血,和我伤口里的血混在一起。隐约中我得到一种奇妙的暗示。我还没来得及抓住暗示中的深远寓意,灵光即逝。

我看看气得脖子都粗了的彭穆,想想他之前的表现,不妨赌一次。

如果他是艾恩·麦格尼的朋友,就不会逼咪路和他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