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指,指尖顺着她的眉头滑向眉峰,停一停,再滑到眉梢。她的眉毛很细,很长。像一根一根沿着最悦目的弧线画上去的。平时觉得柔和,可是闹别扭的时候总令人想要亲亲她的眉心,让她不要再皱着眉。

我看了她很久,依然没有头绪。只能说,上天在造她的时候多花了很多心思,把她造得格外美好。

黄昏时她醒了。吃了我做的面包之后看起来精神更好了一点。可是没过多久,她开始出现除了眩晕之外的过敏反应。恶心,呕吐,还有胃疼。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吐了。

从洗手间出来,她虚弱的问我到底在食物里放了什么。

当然只是普通的东西。我把作料拿给她看。

她接过乳酪,带点哭腔倚着门框滑到地上,“这不是蓝乳酪啊……这是块发霉的乳酪。你是从哪里找到这种东西的?”

呃……

不能吃么?

我故作镇静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真的不能吃么?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啊。

啊……等等。不会吧?

我突然也觉得胃不太舒服。

如果……如果说她还没看那本书的中间部分,会不会即使做了也觉得那是个好玩的游戏,甚至是个她已经忘了的游戏?

要是她愿意让我把她抱在怀里亲吻抚弄,我会不会停下来?

我想我不会。那么西索也不会——“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怔了一下对我大吼,“你才怀孕了呢!”

我怎么可能怀孕?

看来她真的对那件事还不明白,只有个模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