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时也可能是因为我一改初衷,对她抱有敌意。看到自己的书出现在她手里,我怎么能不对她隐含敌意呢?

唉,如果重新来过,也许我应该直接去问她,“嗨,咪路,你还记得我么?你怎么会有我的书呢?”她一定会给我同样的答案,“我不知道,我也很苦恼啊。还有,你怎么总是长得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又笑了,为她翻个身,我试了试她身体的温度,真不妙,她还在发烧。

对着她的脸发了会儿呆,我忽然觉得不能让她就这么躺着。她醒来之后看到自己只穿着内衣一定会很不高兴。

我翻出几件衣服想给她穿上,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不是个好主意。让她在我面前脱掉衣服,即使是为了帮她治伤,她大概也会害羞得要哭出来。

想来想去,我拿出一件自己的衬衫,把领子撕掉,给她反穿上。扣子在背后,等一下她醒来给她治伤会容易点。

凌晨三点时咪路终于醒了。短暂的迷惑之后她喝了点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腿,又看看我。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直而无辜,解释了几句之后带她到浴室取追踪器。

动手之前我问她,“你现在知道了,继续跟我走下去就是这样。你要继续么?”

她和我对视了一会儿,轻轻点了一下头。

嗯?这是说同意了?愿意继续和我一起走?“你……决定了?”

她忽然要哭了似的大叫,“你怎么这么啰嗦?快点吧!我很疼啊!”喊完她垂着脑袋难过了几秒钟。然后背对着我,一只手抱着衣服遮住身体,一只手按我说的那样举起镜子。

我解开衬衫,手指刚一碰到她的后背,她就轻轻瑟缩了一下。

飞坦说的不对,她细嫩的皮肤不是奶油一样的白色,而是一种浅到不能更浅的粉红色,像一种叫“天使之吻”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