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很古老的语言里,是“浅紫色”。
[淡紫色啊……]蝴蝶仰起脸笑了,[咪路,其实我看不到颜色,这个世界在我眼里只是深深浅浅的灰色。]
啊,我忘了,你是一只蝴蝶。
[真正的蝴蝶,大概也只能活一个夏天吧?真有趣啊,在花间飞行的蝴蝶其实都是色盲。我看不见颜色,可是人类的记忆里却是彩色的。]她继续笑着,身体从翅翼开始渐渐变得透明,我惊慌的看着,无能为力。我知道,她要死了。
auve,浅紫色。
她微笑着,脸上的花纹也渐渐消失,终于,整个身体都变得透明,我不敢呼吸,生怕最轻的气流会让她消散不见,可是,她的翅膀最后动了一下,像一个浮上海面的气泡一样不见了。
瑞妮在两个小时之后醒了。
我告诉她,是那只蝴蝶救了她。
她愣了很久,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
是谁救了谁?谁因为谁受伤?
谁能说清楚?
瑞妮大伤之后虽然险险得救,但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
我更是糟糕。
确定她肺部的伤好了之后,我几乎是立刻就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整整十天没有连续睡超过两个小时,又一直处于紧张焦虑之中,放松下来我整个人都瘫了。
我们在山洞又住几两天之后,带上洞里原先的居民们收集的干粮,向林子外面走。
如果瑞妮计算的日期正确,我们走出林子那一天是6月20日。四人队已经失散两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