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抚摸她的鬓发,“你不会死的。我见过科学怪人一样的大叔,耳垂长得耷拉到肩膀上,还有浑身捆着绷带的人,他们都活得好好的。你不会有事。”
她抓住我的肩膀哭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
“你自己走吧,咪路。我不行了。”她轻声说。
我又难过又生气,拧了一下她的胸部,“混蛋啊!这点伤算什么?你不觉得你很走运吗?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别人你早就死了!既然现在还活着就继续努力活下去吧!奈斯他们说不定还在等着我们呢!”
瑞妮又哭了几分钟,终于冷静了,“对不起咪路。我们一起走吧。”
其实到了这时候,我觉得自己可能也没有太多力气能让我继续抱着她在林子里面走了。
天亮之后瑞妮和我互相搀扶,像一对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蹒跚而行。每隔半个小时就要停下来休息。我会检查放在她身上的气,然后喝点水,抓只青蛙粘个野果吃。
一刻不停的放出气,让我的体力透支到了极点,到了第四天,连我自己都惊奇,到底是什么让我一直坚持着。
瑞妮的肺部没有塌陷,一直顽强的负担着呼吸的功能,但是她伤口边缘却开始化脓了。
“我爸爸有种伤药,很神奇的,如果还在我这里就好了。”我看着她的伤口叹息。
瑞妮笑,“跟这树蛙油一样是他发明的?”
“嗯。”
“你爸爸真厉害。”
“那当然。”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在林间跋涉。
聊了一会儿话题往往开始变得奇怪。
“咪路,你说,接吻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