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听见纸张放进文件箱的声音,“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拿到这样的房产之后不是因为高兴而哭起来的。”
那文件箱“咔哒”一声合上的时候我无法克制的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出来,蹭在西索的衬衫领口。这声音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爸爸带我去见律师的情形。那之后发生了什么?爸爸那时候已经有预感了吗?有了不好的预感还要去么?和西索现在一样?
“你是怎么了?”他有点好笑似的把我的下巴搬起来,用袖子擦擦我乱七八糟的脸,“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我大声叫,又要扁起嘴哭,突然“啪嚓”一声冒了个鼻涕泡泡。
“哈哈哈!”西索大笑。
我又窘又害臊,静了两秒钟嚎哭着对他又踢又打。
“咪路你怎么像个小孩儿呀?”西索抱着我走进卧室,把我往床上一扔,抓了张纸巾给我擦脸。
“我——”我想说“我本来就是个小孩儿!”转念一想,又无限委屈的揪着床单哭起来,我再也不能把自己当孩子看了,可是——
我抽着鼻子,一会儿就上不来气了,西索又递给我一张纸,我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声擦擦鼻涕,继续呜呜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