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毫无顾忌的放肆,只能暂时麻木我的恐惧。
我常常会半夜醒来,怔怔看着西索的脸流泪,然后抱住他的脖子把他弄醒,开始新的一场疯狂的求欢。
和渐渐兴奋的等待那个日子来临的他相比,我是惊惧却毫无反抗能力的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而且我不知道是哪一天。这让我觉得哪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
那天下午,我去取嘉年华会要用的面具回来,发觉房间里还有别的人。
我心中一跳,鼻尖一瞬间渗出汗,几乎是粗鲁的“嘭”一声推开门,然后呆住。——呃,会客室里这个坐在西索对面的中年发福男子是谁啊?
那男子愣了一下,满面堆欢,看了西索一眼站起来向我热情的伸出右手,“就是这位美丽的小姐么?幸会幸会。”他说着又对西索低声说,“你真是世上最幸运的男人,连我都很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了。”
我莫名其妙的跟他握了手,用眼神询问西索,他坐着没动,“这位是莱维律师。”
律师?
发福、中年、且开始谢顶的律师先生把桌上一叠纸转个方向,“美丽的小姐,接下来,您只要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他说着把一支笔递给我。
这是什么啊?
我皱眉看西索,他眯起眼睛笑,“签了就可以驾驶飞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