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动一下我都会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的动作叫起来,呜呜咽咽,哼哼嘤嘤,像是首不成调子的歌,或者是一架正在被调音的琴。
他让我疼,又让我隐隐有种快乐,难以言述。
他那里像是一只终于找到花的蜂鸟,分开花瓣投入花蕊,抽吸掠夺,轻怜蜜爱,恣意猖狂,觉得那朵花天生是属于它的,理所当然的任凭它动作是那朵花唯一的命运,一早注定。
尽管蜂鸟觉得自己对待花的态度是温柔的,甚至已经是非常节制的,可对一朵羞答答的初次绽放的花而言,那已经是比她在她还是朵花蕾时经历的任何雨露还要狂暴太多的折磨了。也许它也真的已经尽力忍耐了,可是你看,它的天性就是这样,你还能怎么要求它?
让我庆幸的是西索这次真的像他保证的那样很快就来。他在我身体里痉挛般的跳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他撑开了,或是即刻就会和他一起爆炸,我尖声叫着浑身发颤,各种感官突然一起超越我能承受的极限,眼前有一道劈开黑夜的雷电,一霎的闪亮之后整个世界归于沉寂。我很没用的被这道光弄得眩晕。
“咪路?咪路——”西索擦着我的眼角,一下一下亲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睛,他俯在我身上,像是要把生命还是氧气还给我一样吻我,“你……”
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揽着我的肩膀,一点点从我身体里退出去。这个退出的过程也让我疼痛,我尖叫一声,咬着下唇嗯嗯唔唔的小声呻吟,在他终于出去之后,我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我的眼泪无声的不断涌出来,沿着太阳穴流进汗湿的鬓发里,西索拥抱着我,轻轻抚摩我的手臂,“很疼吗?”
我的眼皮动了动,吞咽几下说不出话。全身的力气好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消失不见,而感知却渐渐回来。
小美人鱼的尾巴被劈开,变成双腿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疼?
如果她知道会这么疼,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任性的?
气力终于回到四肢的时候,我艰难的侧过身,和他贴在一起,用左臂搂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