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什么东西顶破我心脏上那个裂缝钻出来,噎在我的喉咙里,噎得我的气息不顺,憋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芬克斯和信长叔惊疑不定的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的眼珠转了几次,终于忍住泪水。眨了眨眼睛,我小声的,慢慢的说,“我离开的时候……他很好。没有受伤。”

“哎?”芬克斯愣了,“那他最后跟你说什么?不是让你来找我们么?”

我怔怔抬头,许久才说,“他说……因为他是个盗贼。”

他们一头雾水,对视了一下,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飞坦,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又齐齐盯着我。

信长叔的胡子抖了抖,“团长没说让你接替谁?”

我摇摇头。

也许库洛洛从来都没把我当成“同伴”。我只是他的一个疑问,一个谜题,在答案揭晓的下一刻索然无味,于是抛诸脑后。

芬克斯倒是立刻看向西索,他拉拉嘴角,“喂,你!你对她做了什么?我明明听说……”

“你们要问的,我都回答了。”我想立刻离开这里,一秒钟都不要再停,“现在我要走了。请别再跟着我。”

我说完转头就走。西索在几秒钟后跟上来。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出城市,走进森林。我猜西索是对信长叔他们无言的表达了什么,因为他们真的没有跟过来。

西索静静站在离我一臂之遥的地方看着我一边抹眼泪一边用指尖抠着一棵树的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