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哇哇大叫着跑出巷子,西索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说的话让我有很难受的迷惑,“傻瓜才会为一件玩具费那么多精力”,那么,库洛洛呢?
他是一个为了要证实自己想法可以用生命冒险的偏执狂么?
早在去地宫之前,他就应该发现了吧,我对他的好感已经超出了他所预期的……
可是——可是他一直防备着我,他在我靠近的时候竖起一扇我看不见但是心存畏惧不敢逾越的屏风;他对我忽冷忽热,他让我一会儿比世界上任何一个都快乐,下一秒钟又恨不得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我的心脏又开始绞痛,我扶着墙壁,一点点往前走,咬着嘴唇忍受疼痛。
西索问我,为什么一向怕疼可是现在竟然用自虐一样的打法,唉,那是因为,没有什么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和我现在承受的痛苦相比。
他粘在我手掌上的鲜血渐渐干涸,一如和我脸上和冷汗混在一起的泪水,拉得我皮肤紧绷发痛。
西索走到我背后,取出一张咒语卡,是“同行”。
回到恋爱城市之后,我和他分别洗了澡,包扎伤口,吃饭,睡觉。像是那场屠杀不曾发生过。
我以为连杀了那么多人会让我做噩梦,却忘记了我现在已经被更可怕的噩梦纠缠不休。
从那天开始,西索经常会跟着我,看我做任务,看我因为一言不合跟人打起来,但是他从不出手。他只是隐藏气息,躲在一边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