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很久之前,献祭用的是活人。”他说到这里对我笑了,“幸好后来改用了人偶,不然今年选中的也许就是你了。”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瞪他一眼,突然想到,他这是在委婉的说……我漂亮么?

这想法让我一下子害羞起来,脖子后面跟着咚咚咚的鼓点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手心也开始发热。我觉得,库洛洛的手也烫烫的。

他的掌心和我的掌心相贴,把我的五根手指嵌在他的拇指和手掌之间。他露在短袖衫外面的手臂,和我细细的手臂相隔不过一两公分,近到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原来,我才刚刚到他肩膀那么高。

他牵着我的手跟着人群向海边的悬崖走去。

那座比海面高出大概十米的悬崖下面有座古老的黑色石桥,一半延伸到海水里,一半还在陆地上,像一头把上半身和头部匍匐在地上的大象,象鼻子被海水淹没。这大概就是维特说的“老布梅尼桥”了。

鼓点渐渐奏向高/潮,气氛像即将要沸腾的水一样。

我们来的晚了,所有高一点的地方都给人占据了。

库洛洛环顾四周,“我们到桥下面去。现在那里还没有水。”他说完就拉着我从人群中穿出来,顺着草坡向那座塌了一半的石桥下面走去。

“小心,很滑。”在桥下犬牙交错的礁石上跳了几次,他回过头招呼我,“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了。”

我跳过去,库洛洛伸出手,迟疑一下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