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他。

“锁链杀手给我的限制除了‘不能使用念能力’还有‘和团员断绝一切往来’,也就是说,我不能和旅团成员交谈、接触,甚至说通过第三方传达都是不可以的。我能和西索交谈,是因为在他告诉我他不是蜘蛛的那一刻,我从心里不再认定他团员的身份。你明白了么?”

像是担心我还没听懂,他又更具体的解释,“如果你问我,而我又在心里确认,那么锁链杀手那种笼统的限制很有可能把你包括进去,明白了么?”

他说完,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猛得紧张起来,那种限制……

可是,刚才库洛洛已经想到了我要问他什么,如果他已经在心里有了答案,那么,要是我现在和他说话,我们就算“交谈”了啊!那……他会不会突然就死在我面前?

会不会,这个鲜活的,温暖的生命就会“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像摔碎的石膏像一样?

那双我一直看不懂的黑色眸子一瞬间就变成玻璃球一样的死气沉沉?那张漂亮的嘴唇再也不会说出各种奇谈怪论?

这想法让我打了个哆嗦,心脏像被点击了一样猛的停跳一下,然后如同被猎豹追赶的羚羊一样疯狂跳跃,我握紧拳头,惊恐的张大眼睛盯着库洛洛,紧紧咬住嘴唇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我的背脊开始随着我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渐渐发抖,这一刻的沉默如此漫长,长到绕着我们头顶果实嗡嗡飞行的蜜蜂振动翅膀的声音都被无限的扩大拉长了,我觉得自己好像耳鸣了。

库洛洛怔了几秒钟,看出我在想什么,他笑着试图开解,“咪路,没那么严重,你不是还没问我么?”

我依旧不敢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