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才觉得肋骨那里痛得要命,比刚才在树林里疼得多。不仅是行动时,连每次咀嚼、呼吸时都会疼得让我从颈窝到太阳穴一阵阵抽痛。肋骨一定是断了,也许还不只两根。像有两把小锯子在锯着。于是我吃的很慢。
库洛洛靠在车把旁边,他吃了几口之后突然转过头看看我。
“什么?”我没好气的喝了口汽水,把凝满小水珠的纸杯放在车身上。
“疼么?”他指指自己的右肋。
我愣了一会儿,打了个冷颤,喉头有东西噎着,“不疼。”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我的纸杯,抹去纸杯印在车身上的那圈水迹。
我又勉强吞咽了几口,实在没有胃口了。虽然用了几乎全部的念力去防护那里,可是我的肋骨可能还是断了,不知道内脏有没有大问题。
“不吃了么?”库洛洛看我握着汉堡半天没动,有点踌躇的问我。
我转转眼珠,又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出来,“嗯。不吃了。我……我想喝一杯热热的牛奶。”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怪,他额前的碎发投在眼睛上方的阴影,随着夜晚的轻风微微晃动,让我有种“库洛洛刚才很吃惊”的感觉。
我仰起脸看他,试图从他脸上寻找答案,他的嘴唇轻轻抿了一下,又松开。他看起来像是有点开心,还有点……难过?但是马上又变成了短暂的迷惑,最后,所有情绪沉入湖底,平静无波。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