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够面对这样的笑容还暴跳如雷,所以,飞坦尽量平淡的一个一个回答她的问题。
“我也有点饿啊……”她动了动脖子,头发蹭在飞坦胸口,很痒,她的声音带点沙哑,像是在晚风中被吹得簌簌作响的芦苇丛。
飞坦觉得热起来。
“你想吃点什么?”安吉侧着头,鼻尖和嘴唇依次擦过他的耳朵,然后面对面看着飞坦,她的皮肤也开始热起来,她的棕色瞳仁颜色逐渐加深,像是有点渴的样子舔了舔嘴唇,她对他低语,“浇上蜂蜜的薄荷酸乳软酪怎么样?告诉我,你喜欢软酪么……”
到了这个时刻,飞坦必须立即把她从身上推开,不然就会招致更大的耻辱!
安吉跪坐在床脚,眉头凑在一起一下又松开,笑嘻嘻的盯着飞坦正在努力反抗可是却又无法反抗的本能。它在她的注视中变大、站起来……像个倔强又骄傲的孩子跟她对视。
“我很好奇——”那可恶的女人又笑了,“看来即使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再长大,可是……”她恶意的指指他两腿之间,“这里还是在长啊!跟你同龄的人相比,你即使不是最大的,也是……”
飞坦挥拳。
这女流氓的身手很敏捷,她跳下床,光着身子跑出门,把木楼梯踩的唧唧作响跑下楼去,门口挂着不知道用什么半透明的浅粉色贝壳做成的门帘,叮叮当当的响,和她的笑声一样。
他这时才终于有机会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房间:挂着深紫红色纱帐的床,床对面放着一架华丽的雕花梳妆台,上面随意的搁着许多不同形状颜色的香水瓶,从首饰盒里跑出一半的珠链,大大粒的钻石耳环,没拧回去的艳红色唇膏,白色的羽毛折扇。
这里毫无疑问是个女人的香闺。
他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对着梳妆台转过身,看到自己背部的伤势还是很糟糕,有黄色的血清从被浸红的纱布里渗出。
鬼才想留在这里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