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和我并肩坐在一段树桩上,把药瓶里所剩无几的药膏厚厚的在我手心手背上涂了一层,用绷带包好。

“疼么?”他把我的手翻过来,端详一下,小声问我。

“嗯。”当然疼了,要不是大敌当前我刚才差一点就疼得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他说着松开我的手,随即又重新握住我的手腕。

我低着头没看他,所以不知道他这么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这一次,他的道歉听起来比以往都有诚意。

我原谅你了。我在心里闷闷的说,还是不抬头看他。

这时太阳已经沉到林子的另外一边了,空气随着夜幕的降临变得湿润,我们身边萦绕着新鲜砍伐的树木特有的带点甘甜的香气。

“好了!十分钟了!”大叔站起来,“不要磨磨蹭蹭的,快过来!”

库洛洛把我的手腕抓得很紧,他嘴唇动了动,瞳仁里像是有什么从来没有过的东西突然凭空出现,让我有点迷惑。

然后,他轻轻松开我的手,抬头跟大叔说,“她只在自卫的时候杀过一次人。就在不久之前。”

大叔的眼睛眯了一下,哼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