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很大,可是两个人藏在下面还是有点挤,他的手指蹭着我的唇,从我的右脸上滑下去,他的袖口擦着我的下巴,一直向下,然后,他再次找到我的右手,轻轻握住。

用“绝”的时候不能用“坚”,于是我的四肢又渐渐发软。

库洛洛身上的气息混着这暗室里的特有的潮湿气味,让我有种回到童年某个阴雨天的恍惚感觉,软弱而无奈,可是又不觉得难受。

从缝隙里透出的那一点微光,让我渐渐能够看到他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的喉咙,还有我捏着他衬衫扣子的左手拇指和食指。

我转动脖子,想要抬头看看他,可是没想到他在我这么做的时候也忽然轻轻低头,于是他的下巴蹭到了我的额头。我赶快闭上眼睛,有种隐约的,类似害怕又不是害怕的情绪像团薄雾一样从心底浮起来。

又这样一动不动的等了几分钟,我听到有两个人走进厨房,会是谁?我紧张的抓紧库洛洛的手,听到一个人说“他们真的走了”。

另一个人没有回答,又停了几秒钟才开口,“我不明白。我的感觉一向很准,我觉得他们没有从树林里逃走。”

自从他们进来,老板就停止了怒骂,他粗重的呼吸声透露着恐惧,忽然间他惨叫了一声。

这时第一个人又说话了,这次是对老板说,“告诉我,你看到那个男人和女孩去了哪里?”他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像是在耐心的问一个小孩。

我被这声音弄得寒毛直竖,心怦怦乱跳,手心渗出汗水。

那老板的声音也变得奇怪,像是台没有感情的机器,“那个男人从保险箱里拿走了现金和金马衔就带着女孩走了。”

“在我们来之前多久走的?”

“十到十二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