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一样平躺着,幽暗的帐篷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得到他从额头到鼻梁,再从鼻梁到下巴那条曲线。
“睡吧。”他低声说。
我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库洛洛说的一点都没错。
第二天我们进城之前,在郊外的公路上遇到三个赏金猎人。
这次在开战之前库洛洛就提醒我,不要在讯问的时候先说出自己的臆测,好像上次那样,后来那人不就一口咬定他们平时是在那条路上打劫的么?要想办法用最少的问题问出最多的信息。
把人挨个打倒之后,我扭住那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问话。每问一个问题我都会想一会儿,问出之后再看看库洛洛。他一直微笑着偶尔对我点一下头,所以我想我问话的技巧比上一次提高了不少。
没过多久,那个领头的大汉就不情愿的坦白是从克拉姆兄弟那里买到了我们这宗生意的情报。
我放开他的胳膊,有点同情的问他,“克拉姆兄弟没告诉你们他们派了十五个人来抓我们没有一个人回去么?”
那大汉惊恐的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库洛洛,开始面无人色的发抖。
库洛洛神色淡漠,用他一贯的平稳语调说,“算了,”他微微侧脸对我说,“放了他们。这里离城市太近了,尸体很快会被发现,让他们走。”
我对他这一刻重新作回“大佬”的那幅拽样子很不满意,又不好明说,只能把不满发泄在那三个赏金猎人身上。
把手里那个大汉摔在地上,我阴沉着脸,“把你们身上的钱统统拿出来!”
他们没想到我会明目张胆的打劫,愣了一下都向库洛洛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