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他的表情又变成那种看到精密仪器忍不住想要打开看看的样子,我立刻不高兴了,“喂!别这样看我。”

“我怎么了?”

“你像看到一个小闹钟想要用螺丝刀把它打开拆成一片一片的。”我把手里的桃子罐头赛给他,“再这样看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别忘了,你现在……”

“是你的俘虏。”他漫不经心的接住我的话。

“那种眼神真是没礼貌。”我还在皱着眉毛抱怨。

“对不起。”他毫无诚意的道歉。

吃了东西之后,我才想起来,我根本都没洗手,呃,难怪刚才那桃子有点咸咸的。我手上除了汗可能还有鸟血,呃,真恶心,不知道是不是有毒。

“呵呵,你想洗手啊?”

我郑重的点点头。

库洛洛从背包里拿出我野营用的东西,翻了翻,找到一个铁锅,跑去湖边,自己先洗了洗,然后提了一锅水给我。

我用小毛巾蘸了点清凉的湖水擦擦脸,这才发觉我的左边耳朵后面有一条细小的伤口,手臂上和手背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擦伤。

库洛洛的肩膀和胳膊上也一样。他右肩上有一条口子,大概不深,可是很长,他的衬衫从肩头一直裂开到左边的腰侧,血从衣服的破口渗出,血迹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