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库洛洛的胳膊,摸到一手湿黏,吓了一跳,“你受伤了么?”我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没受伤,是鸟血。”他的声音还是很平和,他拉住我的手臂,“你呢?”
我摇了摇头。
“咪路!”他大声喊我的名字,猛的把我朝他拉过去。
我这才意识到在车斗下面他看不到我,赶快大声说,“我没受伤。”
库洛洛松开我,沉默了一下,“这就好。”他递给我一根木棒,“靠紧驾驶室。”
“嗯。”我答应着,蜷起腿向后挪了挪。
车被掀翻之后,车斗变形了,和驾驶室两边构成两个三角形的空隙,有光线从那里投射进来。
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了,我握着库洛洛的手,手心全是汗水。
我渐渐习惯了车斗下面的光线,侧过脸看了看他,他转过来,对我微笑一下,把背后的背包解下来放在我们旁边。
这个曾经让我无比痛恨的温和笑容,此时像有魔力一样,让我慢慢镇静下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他的手,我握紧手里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