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才下过雨,很难判断坑的深浅,库洛洛绕过旁边那个大点的坑,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小很多的坑居然是个倒置的漏斗形的深坑。

我只好跳下车,走到车头前面把车抬起来,再向前拉一点尽量轻轻放下。

车弄出来了。车轮上的泥水蹭在我柠檬黄色的外套上,深浅不一,我看起来像只坏掉的桔子。

把外套脱下来反面朝外包好,我钻进车里忧郁的想,要是在法特买件外套就好了。

我的另外一件外套,穿去沙漠的那件,在友客鑫的时候客房服务拿去洗还没有送回来我就离开了。还有那条背带裤。只穿了一次呢。

库洛洛来回转着方向盘费力让车子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保持平衡,还不忘记侧过脑袋对我笑了几声。

幸灾乐祸。

我靠在车座上,百无聊赖。因为我的这一边临着陡峭的山崖,所以除了偶尔冒出来的各种颜色的野花,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库洛洛的那一边临着蔚蓝色的海岸,景色不错,可是他要专心开车。公路是在海边的悬崖上开凿出来的,坡陡弯多,因为长久失修,路边上的围栏大多都给海边多盐的湿气腐蚀掉了,如果不小心驾驶,冲出公路的话就会直接掉进海里了;或者,更惨一点,砸在从海面上高耸出来的礁石上。

如果这公路的路面情况好一点该多好。南半球的春季就快结束了,法特附近的山脉在这个季节显得格外秀丽。

没有什么东西可看,又被坑坑洼洼的路面有规律的一颠一颠,我很快又睡着了。

这次我睡得不深,但是库洛洛粗暴的刹车把我一下子弄醒的时候,我的心脏不舒服的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