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捏着书,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又把脸埋在书里不出声了。

我觉得他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俘虏”的地位了。

满意的重新躺下,刚转过身,就听到他说,“别把它藏在睡衣袖子里睡觉,尖端很锋利而且涂了强力的麻醉剂。”

“怎么不早说!”我嘟囔着把铁条从袖子里拿出来压在枕头下面。

我关了床头灯,翻了个身,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识。

他坐在那里看书,全身被昏黄的光笼罩着,脸上是沉静的好像秋天的湖水一样的表情,手指轻轻动一下翻动书页,几乎完全不发出声音。

他很快发觉我在看他,把手里的书搁在膝盖上问我,“你为什么不睡觉?”

“你为什么不睡觉?”我反问他。

“要是你觉得灯光太亮了,我可以用手电筒。”他貌似体贴的说。

“不,不用了,”我赶快阻止他关灯,“用手电筒的话你的脸会看起来很可怕的。”

“咪路——”他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眉毛轻轻蹙起,“你……你到底多大了?”

“十四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