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崔锡大婶告诉我们晚饭准备好了,我兴奋的从地板上跳起来跟在她身后走向厨房,在门口的时候被崔锡大叔拦住了,他递给我一大把刀叉让我摆在餐桌上。盘子让大婶和库洛洛来摆就好了。

我无奈的把铜质木柄的刀叉摆在餐桌上,难道他们连发盘子的活都不能放心的交给我么?我看起来就那么没用么?

大婶他们把装着番茄酱肉丸通心粉的盘子端上来的时候看了看餐桌,把盘子放在刀叉之间说,真是大城市来的人啊,刀叉还分开摆呢,我们这里都是把刀叉放在一起的。

呃——这是在夸奖我么?还是嫌我放的不好?我看看库洛洛,这骗子坐在我旁边,好像有点腼腆似的微微低着头,我只好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头微微低下。

晚饭吃完,我主动要求帮着洗碗,又被崔锡大婶用力按在椅子上,她坚决不肯让我进厨房。于是我又和露特玩了一会儿,陪她做数学作业。

小镇的生活似乎简朴得乏味。吃完饭消磨时间的方法就是看看书做做零碎家务。

我看着坐在摇椅上抽着烟斗看书的崔锡大叔,还有坐在他身旁做针线活的大婶,突然想知道我的爸爸是不是也和妈妈有过这样静谧的夜晚。

大概九点多,他们夫妇就向我们道了晚安,带着孩子们上楼睡觉了。

库洛洛到厨房去拿水,我站在他身后看他用玻璃杯接水,小声问他,“你觉不觉得他们两夫妇好像特别担心我?像是怕我摔碎他们的盘子一样?”

他轻轻“嗤”的一笑,转过身,“你这么觉得啊,要不要偷偷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打赌,一定在说你呢。”

我想了一下崔锡夫妇卧室的方位,把厨房的窗口打开,轻轻爬上窗沿,抓住房子外面的石头缝往上爬了两三米,库洛洛静悄悄的跟在我旁边,像只壁虎一样,这家伙爬墙爬得比我老练多了。

崔锡夫妇卧室下面就是厨房,我们刚刚趴在他们的窗口下面,就听到大叔说,“我看今天那对男女不像是从埃拉措那种土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