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车的乐趣就在于比其他所有的车都高出一截。
这车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驾驶室可以并排坐三个人,我可以离库洛洛这家伙远一点了。
我和他保持着从离开小镇之后的沉默,沿着公路不紧不慢的开下去。库洛洛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吃了两个汉堡。
这中间我和他换过一次座位,几乎没有交谈。凌晨时分我们到了一家昼夜营业专门招待长途车司机的路边旅馆。
库洛洛把风衣搭在受伤的手臂那里,替我打开旅馆的门。
接待台里坐着位风韵犹存的大婶,嘴唇上涂着在灯光下有点金属质地的鲜艳口红。她看了我们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没有让我们出示任何身份证明只是要了押金和房钱就给了库洛洛一把钥匙。
我不满的看他一眼,他对老板娘微笑一下,把钥匙递给我,拍拍我的肩。
我扭动一下肩膀站得离他远一点。
大婶忽然捂着嘴发出娇俏少女才有的咯咯笑声。好可怕。
我走在他前面,穿过散发着烟酒霉味的昏暗走廊,找到我们的房间。
打开房门,我先去浴室看了看,啊,比我想象中还好一点。一只肥大的蟑螂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迅速钻进浴缸的下水孔,马桶座掀着,上面有前几任客人留下的黄色不明污渍。但至少没有疑似血迹或是其他更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