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有些什么线索像在空中漂浮的蛛丝一样,粘在手臂上,想要捉住却又形迹难寻。

我低头看库洛洛身边的那堆书,《浮光掠影——拓印文明》、《迷迹城市》、《古文明中的图腾》,还有几本堆在这些书下面,看不到名字。

他的脸色在从破窗户里投进的光柱下看起来有些苍白,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阴影,我突然笑出来,他这样子,如果头上再绑根布带脑袋两侧插上两根他的白蜡烛,简直就是那些恶灵附体的应考生的形象嘛~

他和我对视,“你看什么?”

我抿了一下嘴唇,“嗯,没什么。你长得,挺好看。”

他露出无比温和的神秘笑容,对我说,“谢谢,你也是。”

可恶。这种看起来像恭维的话此刻听来更像是在骂我。

哼。以后我拿不准别人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谢谢,你也是”。

跟他斗嘴是不明智的,我跟小滴又说了一会儿话,各自看书。

我终于厌烦了鸭子播着的无聊电台节目,把它关掉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偷偷看了看在打牌的玛琪,侠客,芬克斯,信长叔和弗兰克林,对库洛洛说,“我想去厕所。”

他头都没抬,“玛琪带她去吧。”

为什么不让西装姐姐带我去啊,玛琪在打牌呢。

让西装姐姐带我去吧!玛琪你快说啊!

可惜,她很利索的把牌扣上,站了起来。

逃不了。

和他们在一起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明显,这次,库洛洛不打算放我走了,他打算带着我去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