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这么特立独行的大叔,如果我见过一定有印象。他见过我,而我没见过他?我又问他,“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一两个月前?”他摸摸自己的胡子茬,“别问了,等他们来了你就明白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跟他们坐在一起,等他们的同伴来。

他们谁都不再跟我说话。

我只好默默的看着那片被没眉毛大叔打破的窗口发呆。

窗户玻璃上面的彩绘是一群拿着不同乐器的天使,穿着白衣,面目姣好,表情安详中带点忧郁。

被打破的地方,是他们当中最大的那个天使的脸部。这个天使本该是这群天使中最令人瞩目的那一个,可是现在脸部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上。

光线从那可怜天使破碎的脸照进来,渐渐西斜。

他本来应该是雪白的翅膀,不知是因为很久没清洗的关系,还是下午的阳光的关系,有点发红。

突然间我发现,这个破碎掉的天使,和他那群依然完好的同伴有些不同,他的手里没有乐器,而是一本摊开的书。

我的心猛跳了两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时查克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没有接,而是直接走到大门那里,从门手柄里拔出了个好像是天线的东西,然后把大门打开。

走进来两个男人。

一个矮个子穿着斗篷的男人,进来之后就站在门口的阴影里。

另外一个男人,以一种很从容的姿态走过来,下午的阳光透过被打破的彩绘玻璃窗,从他背后照过来。

空气里的气氛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微微改变。

两个大叔在他走过来的时候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