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在贾母暴怒的时候替王夫人说话, 在管家的时候与生母起争执, 公然说她舅舅是王子腾。平日里会用心思给宝玉做针线, 却不肯亲近贾环半分。怒打王善宝家的,为迎春出头,一副精明又眼里不揉沙子的直爽高傲。
而贾环呢,连王夫人房里的丫头都被他‘策反’了, 又怎么会是没有心计的小冻猫子。
他将烛台打翻烫了宝玉的脸, 看似鲁莽,却也另有心机。
至少他知道这事真的闹开了,王夫人也有责任。
一直贤慧慈祥的嫡母人前装模做样, 人后却刻薄庶子,亲子睡觉调戏丫头,却拘着庶子抄佛经,好一副大家手段。
再有向贾政告状一事,也表现出了一副不知深浅,嫉妒,心思浅薄的粗鄙不堪。
再有贾环就真的不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摆脱他现在的命运吗?
他知道。
因宝玉不爱读书,连贾兰都敢在读书上压宝玉一头,更何况是庶子的贾环,所以他也只能为了活命的成了小冻猫子。
此一时彼一时,大房又疯又贱,元妃在宫里不得宠,宝玉隔三差五一顿打,王子腾空有爵位却无实权,薛家明显疏远,王夫人自己还打嗝放屁的,这时间一长,什么想法出不来。
说白了,不过就是花开花谢,此消彼长罢了。
黛玉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将朱珠叫回来,也再不管荣国府的破事了。
都是本事人,哪还用得着她多管闲事呢。
爱咋咋吧。
“姑娘,太太布上的功课该动手了。”艳阳和风铃坐在绣架旁整理绣线,看着黛玉休息了好半天也不坐回来继续绣嫁妆,只好出声提醒了。
老爷不在家,姑娘还是别惹太太了。
黛玉闻言摇扇子的手就是一顿,然后长叹了一声将团扇向后一抛,“来吧,让针线雨来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