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不能够,珠大奶奶看兰哥儿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让太太抱过去。
这话怕说出来元春再恼了,抱琴又将话题转到了贾母和宝玉那头。
元春对这个祖母还是有感情的,贾母现在过的日子有多清贫,元春也都听说了。
于是元春叫抱琴将明儿给荣国府准备的赏赐里多给老太太准备了两匹上用的料子。
旁的她也拿不出来。
“二丫头那里可有给大房准备的物件?”元春只给二房和老太太准备了东西,大房那里,元春自是不乐意出一个子,不过转念想到迎春,元春便顺势问了一句。
听到元春问,抱琴抽了抽嘴角,“二姑娘房里没动静。奴婢抽空问了一回唐糖,唐糖竟然一脸诧异,好像我问了多么奇怪的话。”
那对主仆,真跟天聋地哑没两样了。
一个守在屋里天天看什么太上感应篇和一边看棋谱一边跟自己下棋。一个天天坐在屋子里没早没晚的做女红。每次得了料子,衣衫裙子荷包鞋袜,各种帕子和墙绣,炕屏转眼间就能将料子用个七七八八,不带有半寸剩下的。都不知道这对主仆想什么呢。
听到抱琴的形容,元春也无奈了。
她感觉自己不是找了个帮手回来,而是请了个祖宗。
她对迎春说,自家姐妹无需请安那套,甚的客气。于是从那天开始,这个小堂妹就真的再没有给自己请过安。自己想见她都得派人去请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