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无畏无惧的胆魄，那是一种明知必死的慷慨，那是一种义无反顾的选择。

转眼间，林弈已经来到了姜灭源面前。

姜灭源周围燃烧的火焰，已经将林弈身上破碎的衣衫点燃，甚至林弈的头发都开始变得枯黄，泛着火星。

或许不用姜灭源出手，他身体周围燃烧的火焰都能将林弈烧成灰烬！

诸神仿佛看到了飞蛾扑火的执着，明知必死，也要绽放刹那的辉煌。

诸神之中，唯有金刚僧心中最为复杂。

他清楚的知道，林弈这一战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荣誉和名声，不是为了证明他和姜灭源谁更强。

林弈是为了毁掉姜灭源，毁掉他的野心，毁掉他的涅槃焚天功。

海星和王奇怔怔的望着山巅上那个白色身影，眼前渐渐模糊，他们与林弈相伴最久，此时再无怀疑。

他们清晰的感受到了林弈的死志。

姜炀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安，常羊山巅上的气氛异常凝固，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壮。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姜炀总觉得在什么时候遇到过，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这段记忆似乎埋藏在脑海深处，不愿回想。

“究竟是什么？难道还会有意外？”

转念之间，姜炀忍不住高声道：“灭源小心，不可大意！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姜灭源不为所动，偏了偏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林弈，眼中闪过一丝古怪，轻笑道：“你还能有什么手段？”

林弈平静的看着姜灭源，怅然道：“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