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温瓷的手仿佛一团绵软的云,小巧而精致。
见陆臣衣依旧是那副淡然疏冷的样子,温瓷忽然起了坏心眼,指尖轻轻挠了一下陆臣衣的掌心。
少年几乎瞬间绷紧身子,淡色的薄唇紧紧抿着。
等温瓷下了马车后,他就如被烫到一般,立刻松开了手。
少女偏偏还不肯放过他。
踮起脚,凑到陆臣衣耳边,不怀好意地开口:“明昭哥哥,你耳朵红了哦。”
温热的气息扑在裸露的肌肤上,有些发痒。
陆臣衣耳尖发热,清晰地听到温瓷心里的狂笑。
咬了咬牙:“……闭嘴。”
……
……
温瓷扳回一城,整个人神清气爽。
一直到跟着陆臣衣走进容妃的华容殿,眼角眉梢都还挂着轻快的笑意。
殿中坐着个身姿绰约的病美人,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岁。
见两人走近,美人抬首,一张婉约柔美的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瓷瓷笑得这般开心?”
这便是陆臣衣的姑母,容妃娘娘。
温瓷可不敢说因为我刚调戏了你侄子,她小跑过去,亲昵地靠着容妃撒娇:“因为今天见到了娘娘,所以特别开心!”
容妃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了一句:“你这丫头,惯会卖乖。”
直到这时,陆臣衣才一丝不苟地作揖行礼:“姑母。”
少年身量挺拔,丰姿俊秀,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优秀的适龄男儿。
容妃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亲侄子,吩咐人看座以后,不紧不慢地道:“瓷瓷已经及笄,昭儿今年也该有十八了。你们二人的婚事,该何时提上日程呢?”
她分明笑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软。可语气却浸满了久居上位者的贵气,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此话一出,陆臣衣和温瓷两人双双愣住。
温瓷很快反应过来,该她上场表演了!
她掐着大腿挤出几滴可怜巴巴的眼泪,侧过头,脸上的表情怅然而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