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跟着就听糜芜问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

锦衣吓了一跳,那点结结巴巴说道:“没,奴婢不敢。”

“不敢最好。”糜芜似笑非笑地看她,“这些事我确实不懂,不过,怎么对付不安分的人,我多少懂一点。”

锦衣脸上立时火辣辣起来,就像刚挨嘴巴时那么难受。想起王嬷嬷也吃了她的耳光,想起太太也拿她没办法,锦衣又是纳闷又是害怕,忙道:“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是么?”糜芜轻描淡写道,“那就替我办件事,去打听打听,有谁是十六年前就在府里伺候的。”

出得门来,就见拾翠怔怔地守在门前,糜芜便道:“你不用伺候了,回去歇着吧。”

拾翠满心里想问问她们是不是在说自己,却又知道不能问,只得闷闷答道:“是。”

糜芜听出来她声音有些像哭了的模样,便看她一眼,问道:“怎么哭了?”

“没,没。”拾翠惊慌失措,连忙往屋里走,“奴婢没哭。”

跟着砰一声响,她一头撞在了门上,晕头转向地摸着脑袋,越发要哭了。

糜芜笑了笑,轻声道:“我又不吃人,怎么吓成这样子?去找些烧酒擦擦,别弄得起了大包。”

她没再多说,转身离去,拾翠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怎么跟昨天不一样?

糜芜想着刚才的事,快步向西跨院走去。

她虽然没当过主子,但她知道,她想做什么的话,最难瞒过的就是贴身服侍的丫鬟。所以,为了以后方便,锦衣和拾翠必须收服了。

锦衣虚荣浅薄,拾翠胆小怕事,都不是理想的帮手,但,也许都只是表象,还得慢慢观察。

糜芜推开通往后花园的小门,踏上白石子漫成的小路,向刘氏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