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一愣,立刻拿起证词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迟疑片刻,她还是让人将盛蔓请了过来。
盛蔓犹豫着不愿开口:“此事是奉国将军家的隐秘,我能知道还是多亏了以前在奉国将军家做事的经历,就这么将事情告诉你们,实在有违我做人的准则。”
林柳走到盛蔓跟前,跪下行了个大礼:“先生,若非此次发现奉国将军涂进想要谋害我家性命,我与母亲也不至于逼着您说出他人隐秘。只是涂进如今都已经将手伸到我家了,我们必然是要报复回去的。先生若是知道什么与涂进相关之事,还请告诉学生。拜托了!”
盛蔓怔住,脑海中陷入天人交战。
好一会儿后,她突然叹了口气:“罢了,我本也只是受到钱曼邀请,才会进入奉国将军府教她女儿。若是你们想做之事不会危害到钱曼,我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柳却有些迟疑:“他们夫妻一体,报复涂进,难免牵连到钱夫人。”
盛蔓笑着摇头:“你忘了,钱曼的父亲定安侯还活着呢。”
林柳看向贾敏,见她点头,这才答应下来:“若是钱曼娘家没有掺和其中,我们定然不会牵连无辜。”
盛蔓点头,这才将当初遇见只是娓娓道来:“我当初进入钱家的时候,见到钱曼与涂进之间的相处,便有些别扭。可能旁观者清,我一开始便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黏腻,却总有些虚假之感。”
“但我并非多事之人,虽然有了疑心,也并未在钱曼面前提起,而是认真教导学生涂清。”
“只是在我接到贾敏来信,邀请我到林家给你做夫子之后,因为觉得无缘无故请辞有些不好,便有些纠结。”盛蔓笑了笑,“我在涂家教得好好的,突然请辞,总是要给钱曼一个理由的。只是白日喧闹,我便晚上独自出门散步,想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