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滴答声变得密集,雨下大了。
周思思的外侧衣袖湿了一小片。她往上看,发现伞盖大半偏向这边。
卢析岂不是被淋得更多?估计半边身子都露在伞外。
“伞不用倾过来。”周思思出声,“小心感冒。”
卢析不以为意,“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多淋点雨怎么了?
不淋到他聪明的脑袋就行。
“那,靠近一点。”周思思把两人间的距离由一个半拳头缩到两指宽。
卢析之于她,是从小认识的弟弟。
这样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妥。
然而另一个当事人心思没有这么平静。
周思思甫一靠近,卢析的感官仿佛变得敏锐。
雅淡的香若有似无地拂过来。
肘部的衣袖间或和她的衣袖接触摩擦。
……这破天没事下什么雨?怎么这么烦啊?
周思思回到家,拎着湿雨伞挂到阳台。
外套和外裤得脱下来洗。她去浴室要路过陈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