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遮着光,让人几乎看不见她的身影,上一辈子,谢景衣便十分擅长,找到这样的隐蔽之地。
她往四周看了看,果不其然,瞧见在人群之中,孤零零的站在一个穿着青色绸衫的男子,他看上去颇为的局促,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拽着衣袖。在他的衣衫上,有着明显的叠痕,显然是从箱子底里拿出来的。
有些人便是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便是绫罗绸缎满身,也掩盖不住格格不入的窘迫。
说的,便是文举人了。
上辈子在谢景娴大婚的时候,她是见过文举人的。
谢景衣想着,悄悄的从背后拽了拽谢景音的衣衫,谢景音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瞳孔一震,惊呼出声,“这么丑!太毒了!”
谢景衣立马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嘴,姐姐,你不知道自己说话像打雷?
虽然这边坐的人少,但也有好几个小娘子看了过来,看到谢景音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又酸涩的别过头去,此人的确有资格说旁人丑!
谢景音见无人再注意这里,讪讪的拉开了谢景衣的手,“咳咳咳,一时疏忽一时疏忽。”
她说着,给谢景衣使了个眼色。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尴尬的捂住了肚子,“阿姐,我想去出恭,可我一个人……”
谢景音快速的站了起身,“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我说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去净手都要人陪着。大姐姐,你且先在这里坐上一会儿,我陪三囡去去就回。”
谢景娴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两人说着,朝着人群中走去,转了个弯儿,又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蹲了下来。
“我滴个娘啊,那就是姓文的,也生得太丑了吧。”
谢景衣怀疑的看了谢景音一眼,谢景音到底是看到哪一个人了?那文举人也不丑啊,说句老实话,还算是个清秀的后生,若是忽略他是个极品,指不定还能忽悠住一些无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