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笑了笑,“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压上一头,夫人要了这间雅室,我便把左右两间都要了,怎么着输人不输阵不是。”
徐夫人挑了挑眉,“倒是我小看你了。只不过你提醒了我,你阿爹升迁与否,都卡在我夫君手上,你阿姐若是再纠缠不休,你阿爹这辈子都别想升官。”
“夫人说错了,是徐通判升迁与否,都卡在我这张嘴上才对。冰鱼宴上,给刚刚才稍稍出言讽刺了你几句,转眼徐通判就故意卡我阿爹。官家正想着改良吏治,我瞧着徐通判这是公报私仇的典型……齐国公新官上任,正愁无功可建,你说这个功劳好不好?”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夫人定是想要徐子宁娶杜娘子的侄女儿吧,哎呀呀,你儿子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不求进取,为了女子寻死觅活,杜家的小娘子若是知晓了……”
徐夫人脸色一变,猛的一拍桌子,“你!我儿子不是香饽饽,你们又何必像是野狗一样扑上来?”
“对倒插门女婿,我们向来要求不高,狗子忠心不就够了!”谢景衣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
徐夫人险些气昏厥了过去,“你你你!”
谢景衣可算是明白,徐子新一着急就说你你你的毛病,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是我说话难听,实在是夫人太不坦诚。既然是做官的,就不差那么一点半点银钱。你一张嘴就是钱,一来想要羞辱我阿姐,二来也是想着有迹可循,欺负我一个小丫头不懂弯弯绕绕罢了。”
无论是大笔的银钱,还是银票,只要有流动,便会留下证据,留下痕迹。
谢景衣最不担心的,便是赚不到钱了。
比起钱,她想要的更少,也更多。
“我说句实在话,夫人冰鱼宴闹那么一出实在是不体面,这几日未必就没有听到旁人议论,影响子新姐姐的名声,你便是为了自己府上的名声,也理应登门道歉;我阿爹在县令之位做了还么些年,今年本应升迁,若是没有徐子宁的事,徐通判会怎么判?”
“夫人不是不想同我家有什么往来么?这第三点,不是恰好满足了夫人您的愿望?这么一想,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拿着我们府上本来就应该得的,站在夫人的立场上,真真切切的为着你们着想呢!”
“你压根儿不需要付出,就能够心愿达成,从此楚河汉界两门清,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徐夫人脸色缓和了几分,想想还真是这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