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被推开,塞西尔推着裴晟到达床前,无声地推至屏风后,恭敬站立。

裴晟看着裴景痛到几乎失去意识的样子,把少年额前的长发抹后去,沾了一手的汗,他颇为感怀,“当年小景记忆被抹去,也是这样的疼痛,别担心,他习惯了。”

荀彧把怀中的少年抱的更紧了些,忍着少年掐着他肩膀的痛意不发一言,只深深谴责地看了他一眼。

裴晟笑了,他拉过裴景紧紧攥着的手,把那些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利刃一刀一刀缓缓划下去。

“你做什么!”荀彧怒地夺回少年的手,血迹漫开,少年已经死死握拳,他又不如裴晟心狠,怎么都掰不开,愤怒地看着裴晟,“这就是你对元琢的爱吗!”

“这么心疼啊?”裴晟笑得清贵,抬眸不经意地露出狠戾,一字一顿,“他不叫元琢,他叫裴景!”

那丝狠戾很快被掩下,他若无其事道,“疼痛才是缓解头疼的最好方式,你看,这不就有意识了吗?”

裴景眼神涣散,茫然中带着恨意看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把满是血痕的手掌握的更紧了些,“你……出去……”

“阁下,元琢需要休息,不送!”

裴晟的脸色沉了些,不发一言操控轮椅转身而去,塞西尔快步上前留了一个精致小瓶,交代一句愈合药物跟着离去。

裴景呜咽一声,死死地扣住他的手,“文若……文若救救我……”

“我在。”荀彧心如刀绞地抱紧他,“元琢,我在。”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