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立马赶在他开口前抬手制止道:“哎哎哎嘲讽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已心领神会,劳烦您老直接回答问题就好。”
释酒准备好的挖苦没能说出口,略有不甘地撇了撇嘴,道:“他哪不对劲了?”
水镜抿唇想了想,蹙眉道:“我也说不太清,就是觉得他总拿政务繁忙搪塞我,还整日忧心忡忡郁郁寡欢,反正……反正跟以前不太一样。”
释酒闻言,握着葫芦又喝了口酒,嗤笑道:“人家是一国储君,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有何不对?你以为都跟你我似的,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水镜就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该有的挖苦一句也少不了,却没想到释酒是个狠人,嘲讽起来连他自己都不放过,啧啧称奇地抱拳道:“你真是个好汉。”
释酒瞥他一眼,不以为然。
水镜回到正题道:“他从前不也是储君?可也没像现在这般忙得连说句话的功夫也没有吧?我就想知道,他这到底是真忙还是假忙?”
释酒挖苦之愿达成,终于是甘心好好说话了,略微回忆了一番,道:“若是硬要说那段时间有何算得上特别的事发生,倒也有两件。”
“何事?”水镜立即追问道。
释酒不紧不慢道:“一是大銮又往西南调兵了。”
水镜想了想,皱眉道:“这有何特别?大銮这几年时不时就往芪国边境调兵,探报不是都收了几百回了么?”
“唔,”释酒不置可否,继续道,“另一件事是国主病了。”
“又病了?”水镜简直啼笑皆非,“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释酒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才明白过来他此话何意,无奈摇头笑道:“这次不是装的。”
“哦?真病了?”水镜狐疑道,“何病?”
释酒懒懒道:“头风,太医说来势汹汹需要静养,所以近来他差不多已经是个甩手掌柜,国中所有政务几乎都是解无移在处理,连早朝也是他在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