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他待在这虞都能为百姓做的太少,与其在宫中做个碌碌无为的皇子,倒不如去前线助力。
释酒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道:“他想去就让他去?若是大銮当真来袭,让他一个储君在前线身先士卒?”
水镜笑了笑,反问道:“若大銮当真来袭,你觉得虞国的胜算有几成?”
释酒沉默片刻,如实道:“几乎没有。”
“那不就得了?”水镜摊手道,“大銮若是举兵攻虞,迟早也要打到这虞都来,与其让他待在这高墙中一封又一封接前方败报,日夜辗转心焦,倒不如放他去前线战个痛快,至死方休。”
释酒盯他良久,眯了眯眼道:“你倒是真舍得。”
水镜好笑道:“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释酒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服气,扬起葫芦喝了口酒,道:“他好歹也是你徒弟,你居然在这劝我帮他上前线送死,倒是大方得很。”
水镜毫无触动,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眼中的送死,在他看来说不定反倒是成全。”
释酒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道:“你这师父才当了不过短短几个月,倒是比我这国师当得明白。”
“啧,”水镜完全无视了他言语中的几分戏谑讥讽,笑道,“过奖过奖,说吧,这忙你帮是不帮?”
释酒放下酒葫芦,也不多劝,言简意赅道:“帮。”
“行,”水镜起身道,“就喜欢你这痛快劲儿,走了。”
释酒这回连句“不送”也没说,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水镜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
十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