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酒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这便过去。”
解无移垂眸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还未等水镜出声,便转身快步离去。
水镜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嘴巴微张, 顿了顿后, 不可置信地看向释酒:“他?”
释酒还未说话,韶玉大步迈进殿中,冲到水镜面前,一脸喜悦地重重拍了拍水镜胳膊道:“你真没死啊!”
水镜一脸生无可恋, 眯眼道:“你有完没完?”
韶玉面上立马换了表情, 痛心疾首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少天?啊?知不知道我们往返了骨扇礁多少趟?啊!?”
水镜被他“啊”得耳朵生疼,皱眉扣了扣耳朵道:“你们往返骨扇礁不是为了确定那海里已经没有东西作祟了吗?”
韶玉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横眉竖眼道:“确定没有东西作祟是真,找你就不是真了吗!?我们又是打捞又是潜水的,到最后连块碎骨头都没给你捞上来,你就留了那么件破衣服,殿下还给你立了座衣冠冢你知道吗!?”
释酒在旁轻笑出声。
水镜听得瞠目结舌,眨了眨眼:“衣冠冢?”
“对啊!”韶玉愤愤道,“结果你竟然没死!没死你玩什么失踪啊!?你知不知道殿下这些日子有多愧疚!?”
水镜还真被他这一通质问弄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道:“他……愧疚?”
“对啊!”韶玉重重点头,“殿下觉得是自己未做好准备就贸然出海才害得你为了救我们而投身喂了鲛群,日日都在耿耿于怀!”
水镜有些无奈,垂眸心想,解无移果然任何时候都是如此,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也不管自己扛不扛得住。
但是……
水镜抬了抬下巴,道:“那他方才为何直接就这么走了?分明就是对我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