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哟!”
钟藏蝉忙抬起头, 这才看清来人:“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钟藏砚一手举着伞,一手攥着袖子抹了抹钟藏蝉额前的水珠,笑道:“出门的时候就说要下雨让你带伞, 你偏不信。看看, 淋湿了吧?”
钟藏砚话中几分嗔怪, 更多的却还是疼惜, 他细细抹干钟藏蝉额前水珠,又拍了拍她肩头沾上的雨水, 担忧道:“衣服也湿了,冷不冷?”
钟藏蝉摇了摇头,看着哥哥脸上关切的神情,心中阴霾顿时一扫而光。
没有家了吗?
好像并不是呢。
这些年与哥哥相依为命,他们就是彼此最亲近的家人, 哥哥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怎么会没有家呢?
想通此节,她粲然一笑:“走吧,回家!”
说着,她一把挽上钟藏砚的胳膊, 一边走一边捣乱似的凑头到他肩旁, 笑嘻嘻地在他衣服上胡乱蹭着头发上的雨水,晃得钟藏砚手中那伞东倒西歪。
钟藏砚一边手忙脚乱地把伞扶正,一边无奈笑道:“怎么突然这么开心,欸, 别闹了, 伞都要倒啦……”
钟藏蝉嬉笑道:“倒嘛倒嘛,一起淋雨呀!”
“欸, 真倒了,倒了倒了你看……”
“看不见看不见!”
“还闹?头发要成鸡窝咯……”
“鸡窝就鸡窝嘛,明日说不定还能孵出只小鸡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