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次的疫情要是能顺利克服,那么屋大维娅即便是从政坛上消失匿迹,也能如反抗苏拉的西塞罗那般,建立起不朽的威望。
而埃利乌斯跟着这样一位主人,可谓是旱涝保收,未来不愁。
因为疫情的缘故,忙碌多日的鲁枯斯塔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以至于她在屋大维娅的面前,都忘了最基础的礼仪。
不过特殊情况下,屋大维娅也不是很在意这件小事。
“小克劳狄娅,您让我调查的药剂,已经有了新的眉目。”鲁枯斯塔将斯波鲁斯从尼禄那儿偷来的药剂瓶,再一次地放到屋大维娅的面前,并且还拿出了她的复制品:“跟我之前想的一样,这瓶药剂原本是用于缓解战争遗留伤,或是病痛问题的珍惜物品。即便是在罗马的上层,也是少有流通。”
“是本地物品吗?”考虑到尼禄的供货源是奥托和盖西乌斯弗洛鲁斯,屋大维娅也得考虑这是否属于外来文化的入侵:“你能从尼禄的症状中,推断出他的服药时长吗?”
“这种药剂应该是从犹太省和巴勒斯坦省传来的,因为里面有些罗马本地所找不到的草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里面的镇定作用。”
“至于皇帝陛下的服药时长……我想他已经用了至少一年的药剂,并且剂量也在逐步增加。”鲁枯斯塔表情严肃道:“这种药剂无法治愈任何一种疾病,对于伤痛也只有缓解作用,并且还会让人产生依赖性。我想犹太省和巴勒斯坦省弄出这种东西,最开始也只是为了缓解截肢手术的痛苦,所以在原产地并没有进一步的推广,可是到了罗马……”
鲁枯斯塔犹豫地看了眼屋大维娅,十分识趣地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以纪律严明而著称的罗马,居然会放松到让外来的药剂,控制了他们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