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尼禄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屋大维娅的蒙眼布,让她瞧见自己努力多日的成果。
只见在湖泊中心的表演台上,无数的火把组合成屋大维娅的名字,照得墨色的水面像是泼了一桶淡橘色的颜料,惹得附近或是高处的住户纷纷探出头来,看着黑夜里唯一清晰的“屋大维娅”。
“这是给我的?”老实说,尼禄的这一套就跟后世的九十九朵玫瑰与蜡烛比心一样,在屋大维娅这儿并没有多少震撼。
可是在古罗马,这无疑是浪漫至极。
尤其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财力做到这一点,光是组成名字的火把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一直都想让你开心一点,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尼禄见屋大维娅一直盯着湖心舞台上的火把,半是期待,半是羞涩道:“在我心里,你就是让维纳斯失色的普绪克,所以没有珍宝华服能配得上你,这些也只是微末的点缀罢了。”
“……谢谢。”屋大维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跟尼禄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但是一想到布列塔尼库斯张狂的面容,以及蒸腾的浴室里,她被切开血管的模样。
这些风花雪月便荡然无存,剩下的唯有对失败的恐惧。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屋大维娅用帕子擦了擦脸。搁在尼禄的眼里,就是一副感动要哭的模样。可实际上,却是屋大维娅让自己清醒过来的举动。
“你要是能高兴,那么这些功夫也不算白费。”对于钱,尼禄并不怎么在意,甚至很得意于自己将铜臭改造成极具美感的艺术:“我打算过几个月便在这个剧场里举办人生里的第一场演出,不知亲爱的屋大维娅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