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忧伤:“她以前那么喜欢谭泽,喜欢到不惜为了他跟家里人翻脸,放弃一切一个人去帝都做演员,如果这次我们再反对她,她会不会对我们很失望?”
倪宗信说不出话来,倪夫人说的有道理。
其实棒打鸳鸯这种事,他们做父母的,又何尝想去做,还不是因为实在不想看着女儿受苦。
“我前几天情绪不稳,说了很多让她伤心的话。”倪夫人暗暗垂泪:“我很对不起她,她肯定觉得我重男轻女,我不爱她了。”
“不是你的错。”倪宗信拍拍她:“母女没有隔夜的仇,我看小暖她根本就没有怪你。”
倪夫人叹了口气:“但愿吧。”
在前面开车的魏舟则落下一滴冷汗,心里默念着,倪先生,你快醒过来了,再不醒就要变天了。
他作为倪融飞的特助,倪宗信和倪夫人说话,倒是完全没有避着他,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主要是因为他父亲也是公司的老员工,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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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景下了班,直奔沙暖的住处。
沙暖正窝在沙发上看前两季的节目,是苏阿姨开的门,沙暖咽下嘴里的薯片:“景哥?”
天都黑了,她把这一期看完都要睡了,他不是说晚上要回家?
“不介意我住在这里吧?”谭景过来,两人嘴对嘴亲了一口:“我觉得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半个月来,他们俩早就养成了黏黏糊糊的习惯,就算旁边有人,也暂时改不掉了。
“我哥还没有醒过来。”沙暖撅起嘴:“景哥,还有没有更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