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妈妈的火气发的差不多了,沙暖轻声道:“妈,您消消气,这件事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不然还能是我的?”她妈妈不复以往娴静贵妇人的温柔,现在的嗓门大的很:“谭景那边怎么说?谭泽知道这事了吗?”
“谭泽他还不知道。”沙暖道:“谭景说他会亲自跟你们谈。”
“那就让他来!”沙暖妈妈喘着气:“你也给我滚回来,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好好好,妈你不要生气了。”沙暖讨好道:“我这就给谭景打电话。”
常年任性的女儿难得有示弱的一天,沙暖妈妈心里也软了下来,放轻了声音:“快着点,今天之前就得回来。”
“知道了,今天一定回。”沙暖满口答应。
挂了电话,沙暖开始在自己手机里翻找谭泽的电话号码。
她虽然存有谭泽的号码,但从来没有拨出去过,这还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景哥,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沙暖道:“她说希望咱们俩今天就回去见她,你现在方便出门吗?约个地方,我开车去接你吧?”
谭景活不过三十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其实不算多,除去跟谭家交好的倪家,也就商界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知晓。
谭景的父母也是为了谭家的声誉考虑,一直以来,给谭景做诊治的都是谭家的私家医生,口风很紧且衷心,就算当年谭景的父母去世、谭家短暂败落的那段时间,这些医生也没有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在大众眼里,谭景一直都是性子淡漠冷冽的年轻总裁形象,高高在上,不近女色,可远观不可亵玩。
但是在沙暖这些知道他病情的人眼里,谭景是很脆弱的,不过脆弱的当然不是他的心,而是他的身体。
沙暖心里在想,一会肯定不能让谭景开车,毕竟她家离这里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万一累着谭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