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了。’
他的身体不死不灭,太多的时间可以供他挥霍。
祁迎梦看着桌上几道菜,心塞到不行,这个男人这么会讨好人,做出来的菜跟大酒店的一样。
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她经常听有些人家的姨太太说。
而且这个人还舍得用菜用肉,有鱼有肉,就连炒菠菜能够摆出好看的摆盘来。
最近恨不得一分钱扳成两半花的妈妈,现在怎么不说浪费了,不说米面肉精贵了。
祁迎梦说不出来扎心。
宁舒夹了蒸桂鱼,“哟,味道挺好的。”很鲜。
“快吃,最近都没有怎么吃好的,咱们娘俩打个牙祭。”宁舒对祁迎梦说道。
祁迎梦食不知味,感觉比吃粗粮还要拉嗓子疼。
吃着小白脸做的东西,心塞。
“你以后就住着,公馆大,你随便找个房间,有个书房,书房里有书,你能看懂多少算多少。”
祁迎梦差点摔筷子,妈妈怎么会对这个人这么宽容,房间随便挑选住。
将臣哦了一声,然后没其他什么话了,拉开了椅子直接坐下来。
那闲适淡雅的样子,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哪怕祁迎梦昧着良心,也不能说自己的爸爸就比他长得好看。
祁迎梦很暴躁,妈妈现在是不闹了,但是做出来的事情比那阵发疯的事情还要让人操心。
祁迎梦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时常溜到宁舒的房间,看看房间里面是几个人睡觉。
妈妈胆子也太大了,抓个男人就回来,家里就两个女的,也不知道避嫌。
妈妈是疯了。
第二天,祁迎梦顶着一双黑眼圈到小弄堂,告诉祁宏昌别再这里住了,家里来了一个男人,跟妈妈同一个屋檐下呢。
祁宏昌一听,差点跳起来,冯佳从画廊中支走不少钱,难道都用来养野汉子了?
天天吃药,能花费这么多钱。
将臣是不吃东西的,所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真的够呛。
“等等,你还是把你洗洗吧。”祁迎梦看他身上这么脏,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也是,洗一洗吧,没有衣服,有宏昌的衣服,你先穿穿。”
宁舒说道,这样子真的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宁舒那了一套中山装给将臣。
祁迎梦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宁舒,“妈妈,你把爸爸的衣服给他穿。”
既然是佣人,干嘛穿主人家的衣服。
“这不是没有衣服,暂时让他穿嘛,你咋呼什么呀。”宁舒反问道。
她带个男人回家来,祁迎梦这么大的反应,而祁宏昌和余冰兰她却那么支持。
宁舒真的有时候挺搞不懂祁迎梦的,感情觉得她爸做什么都是对的,她这个做妈妈的就应该任劳任怨。
“只准你爸爸遇到真爱,难道不准我遇到真爱呀?”宁舒倒想看看祁迎梦是什么反应。
感情对爹妈还是两个标准呢。
祁迎梦愣了一下说道:“妈妈,虽然我接受的个新思想,但是却也知道,女人犯了错跟男人犯了错是不一样。”
尤其是周围那些有钱人家,军阀姨太太的什么的,国情就是这样的。
宁舒嗯了一声,男人可以彩旗飘飘,女人就该守身如玉。
“你不是一直说,你爸爸不爱我,我执着有点贱,现在不执着了呀,你怎么又说我错了呢。”
“闺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祁迎梦不是三岁小孩,她当然知道妈妈在模糊焦点,但是她无力反驳。
“妈妈,你跟爸爸结婚。”
“可以离婚呀,余冰兰都离婚了,你不是说她勇敢洒脱吗?”宁舒耸肩说道,“你咋对我这么苛刻呢,你对外人都是真爱鼓励,为什么对我就做不到呢。”
她跟将臣那是清清白白的,再说了,马上都要各自逃难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谁管谁头上戴绿帽。
“所以,妈妈,你跟那个叫花子真的……”祁迎梦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叫花子从楼上下来了。
穿着爸爸的中山装,身姿修长,面如冠玉,白得不像样,有点惨白惨白的。
气质出众,这么咋一看,哪里像是叫花子,那是贵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