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马勇军晚上等孩子们睡着了,往死里整都行。
但是在两个孩子面前,宁舒不会露出狰狞的面孔。
嗯,她得塑造一个坚强的母亲。
马勇军看到宁舒这样,就觉得无比气闷,这个女人明明很残暴,经常把他往死整。
但是在孩子的心里,这丫是个好人,在外人看来,这个女人常年忍受他的家暴。
但是没人知道,这个女人关起门来了,十八道酷刑都往他的身上招呼。
每一次都感觉熬不过去了,就要死了。
现在马勇军的状态很奇怪,害怕宁舒,却又离不开宁舒。
因为离开了宁舒,他没有办法生存。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常年忍受家暴的人,谁都不知道是什么神秘的力量让他们支撑下来的,就算外人让他们改变,他们也不愿意改变现况。
马勇军必须要为自己打算。
“双双呀,到爸爸这边来。”马勇军跟小女儿招手。
马双双是个软萌的小姑娘,爸爸一叫就过去。
马勇军捏着小女儿软软的手,瞅着厨房里的宁舒,小声问道:“双双,有没有男人来找你妈妈,有没有什么叔叔找过你妈妈?”
马双双天真地说道:“有啊,有很多呀,找妈妈买饼子的。”
“双双,你要把你妈妈看好了,不能让你妈妈跟其他叔叔跑了。”
“她一走,就会不要了你了,永远都不回来了。”马勇军吓唬马双双。
马双双点点头,“我知道了。”
宁舒耳聪目明,哪怕马勇军嘀嘀咕咕的,她也听到了马勇军的话。
看来马勇军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劣势,要在这个家里找一个同盟。
小女儿马双双是最好的选择。
跟男人跑了,马勇军可真有意思。
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她,说她要去找男人。
自己是什么人,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样。
宁舒动了动脖子,该做操了,动起来,嗨起来。
宁舒将马勇军折腾了一遍,马勇军的浑身都是软的。
以后马勇军只怕会得习惯性骨折。
稍微一用力,骨头就咔嚓骨折了。
在分筋错骨手的折腾下,马勇军的关节都是肿的,红肿发烫。
宁舒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消炎药。
你的关节组织水肿发炎,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舒把马勇军拖到床上,把帕子沁湿了,把马勇军脸上的汗水擦了。
啧啧,看我温柔体贴吧。
然后拿薄毯给马勇军盖上。
宁舒从来不会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打马勇军,慈母形象不能破坏了。
从来都是马勇军打人,凶残的爸爸。
马勇军总是动不动就卧床,宁舒的解释是心脏不能受刺激,只能卧床睡觉。
至于身上总是肿,那是心脏泵血不行了,压力不行了,就容易造成了水肿。
小女儿马双双不是很懂,只知道爸爸生病了。
而马岚岚觉得这样很好,就这样躺在床上,不作天作地,不打妈妈和她就行了。
在马岚岚的心中,从来就没有父亲需要养家糊口,需要对一个家人负责的理念。
马勇军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
至于马勇军承受的痛苦,马岚岚完全不在乎。
马岚岚几乎是从出生就是生活在家暴的阴影中。
躲在角落中看着父亲对她妈妈拳打脚踢,甚至还会对她动手,将她的一张脸打得乌青。
去上学都是低着头走。
但是每次宁舒让马岚岚给马勇军端饭,或者倒水的时候,马岚岚也会倒。
做这些事情,不代表她就爱她爸爸。
宁舒的小摊生意渐渐有点起色了,每天能挣个百十块,虽然钱不多,但是能让两个孩子不穿别人的旧衣服,用别人的旧东西。
现在又不是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
马岚岚有时候带着自己的同学到摊子上来买鸡蛋饼吃。
用马岚岚的话来说,同学对她的态度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