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禁闭,显然一家子又躲在屋里。
宁舒总算明白委托者那软弱的性子是怎么来的,原来家里人都这么软弱。
明明是对方理亏,愣是不敢出来说一句话。
而且李兵妈还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能多厉害。
估计是落得一个人多欺负人少的恶名。
人活得咋这么累呢?
有人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直都在灌输这种观念,能不软弱么?
就算嫁给强奸犯,也是爸妈一句话的事情,在加上肚子里有崽了。
宁舒慢悠悠走过去,李兵妈看到宁舒,立刻呼天抢地的,“大家来评评理呀,天底下还有这么心狠的婆娘,把自己的男人送到班房里去。”
周围看热闹人都纷纷朝宁舒指指点点的,彼此交头接耳。
宁舒的耳力好,听到一些人说她不知道好歹,明明是两全其美的事情,非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僵。
还有人说宁舒心狠,简而言之就是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宁舒扫着这些人的样子,将他们的面容记在心里。
接触到宁舒眼神的人,都忍不住移开目光,避免对上宁舒的眼神。
这是多无聊才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所以人活着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说话,别人说什么,你管不了,你过得好不好,更不关别人的事情。
哪怕狂风暴雨,我岿然不动。
只会用语言攻击,让我去死,有本事你来杀我。
李兵妈胡搅蛮缠,宁舒走过去,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就要让你的儿子牢底坐穿。”
李兵妈气得浑身筛糠,直骂宁舒是黑piyan的贱0货,没男人要的贱0货。
宁舒内心很平静,这些事情根本就攻击不到她。
没有男人要,宁舒拍了拍心口,吓死宝宝了。
李兵妈坐在地上,蹬腿缩脚的。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个招数简直没意思。
宁舒打开了门,进屋去了。
屋里烟雾缭绕,都是王英爸爸抽的烟,很呛人。
王英妈妈满面愁容地织毛衣,不过手上半天没有织一针,看到宁舒也没有再像以往一样对她喋喋不休地骂。
李兵坐牢了,王英妈妈也意思到,根本就管不住这个女儿。
而且女儿非常冷漠,王英妈妈都快不认识这个女儿了。
这次的事情之后,让女儿变成了这样。
关系现在变得很淡漠,除了有一层血缘关系,就跟陌生人一样。
王英爸爸抽着烟,聋拉着眼皮,也是一言不发。
宁舒喊了一声爸妈就进自己的房间。
宁舒将从山上采的草药拿出来,还有一颗小指大小的人参。
没有失去水分的人参看着确实挺大的,不过一旦风干了,就不显得大了。
宁舒将人参放在靠近窗口,下面垫着布。
之后宁舒处理弄回来的草药。
找了铁研钵,将药放在里面捣,新鲜的草药捣出了绿色的汁水。
宁舒一边掂量着草药的份量,然后往研钵里加。
之后宁舒用塑料袋蒙住了手,住抓起捣出汁水的草药,用力挤着草药,草药汁滴进玻璃瓶子里。
宁舒盖上了盖子,外面高昂的骂声还在继续。
李兵妈不知疲倦地骂人,威胁宁舒,如果不把她儿子从闹里弄出来,她就要天天来这里闹。
闹得你们一家子都不安生,天天来闹。
宁舒冷漠脸,看你能闹到什么时候。
倚老卖老,这些人的心里就没有一个理字。
看你能闹到什么时候。
李兵妈妈一直在门口叫骂,让一家子都没有办法出门。
天黑之后,李兵妈也觉得骂累了,而且也饿了,说了一句我明天还要来就走了。
李兵妈一走,王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出了这种事情,王超没有去上课,躲在屋里打游戏,连饭都是王英妈妈端给他的。
宁舒只是嗤之以鼻,王超是瘫了么,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要把饭送到他的嘴里。
宁舒想都不用想,王家老两口的晚年生活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养了一个仇人磋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