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二百两,因为这个人参是方勇发现的,方勇分了大头,分了一百五十两,陈家拿了五十两。”宁舒镇定地说道。
陈家人听到宁舒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没说话了。
先不仁的是方家,就不能怪他们不义。
方勇听到宁舒说给了方家一百五十两,脸色很不好看,白依巧气得脸色煞白,指着宁舒喊道:“陈二妹,你胡说什么,方家什么时候分了150两,明明是你家分了大头。”
宁舒摊了摊手,“看吧,你也承认你家分钱了。”
白依巧顿时噎住了,方勇拉了一下白依巧,白依巧踉跄了两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白依巧的心中有些委屈,也知道自己办坏了事情,低着头不说话。
“捕快……”
“捕快大哥。”宁舒打断了方勇的话,朝两个衙役行了一个礼说道:“陈家愿意交出一百两银子,希望捕快大哥能够酌情减少一下每家的赋税。”
方勇很无奈,朝衙役拱了拱手,“方家也愿意交出五十两。”
“既然是平分的,为什么人家都能给一百两,为什么你就给五十两。”衙役不满地说道。
“根本就不是……”白依巧要说话,被方勇拉了一下止住了话题。
方勇无奈地说道:“实在是家里贫困,得到了钱买了一些东西就剩这么点钱了。”
“有多少给多少,都交出来,等回去上报给父母官,父母官肯定会夸赞你们两家的。”衙役说道。
宁舒:……
这话就跟放屁一样,一个字不信。
最后方勇交出了七十两银子,两个衙役收了将近十多斤银子志得意满地走了。
村民跟老爹道谢,陈老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尊重过,是又自豪又心疼又纠结。
那么多的钱啊。
“那个白依巧长得漂漂亮亮,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思这样恶毒。”一回到家里,陈力就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依巧紧紧地拽着方勇的衣袖,神色紧绷,整个人处在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
白依巧心乱了,在乎太多的东西,手脚越被困得紧。
方勇被白依巧拽着衣服,转过头来,低着头问道:“怎了么?”
白依巧笑得勉强,“没什么。”
方勇举起自己的袖子替白依巧挡了挡毒辣的日头,白依巧的眼睛发酸。
这样的方勇让白依巧恨透了陈二妹和李狗子。
也恨老天,为什么她所想所愿的事情都不能达成。
重活一世是为了她再次过上一世被人抛弃的生活?
宁舒从白依巧的身上移开了目光,看着两个衙役。
“所有人都来吧。”衙役说道,“现在来说说朝廷下的圣谕。”
“现在要交粮税,每家按人,一个人3石,如果给银钱,一个人四两银子。”衙役说道。
“最好是交粮食,家里有什么粮食,新粮旧粮都可以。”
听到这样重的赋税,村民一片哀嚎之声,脸上都是惶惶之色。
这样的赋税,就是打死也拿不出来啊。
宁舒都惊呆了,虽然事先知道赋税可能很重,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重,一石差不多九十多千克,就是两百斤啊,一个人就要交将近六百斤的粮食。
像陈家四口,就得交两千斤的粮食,古代亩产很低,也就几百斤,更何况现在还是干旱时候,没有一颗粮食。
至于四两银子,对于贫苦的百姓来说,一年都存不了这么多钱,不,两三年都没有这么多。
一个人就要四两银子,朝廷可真儿戏啊,上下嘴皮子一碰。
简直就是在逼人造反啊。
衙役又说了一通什么忠君爱国,国家现在处于危难的时候,应该要为国家付出,又呵斥了造反的叛军,说只要抓到叛军,都凌迟处死。
衙役让众人回家去准备,十天之后过来收粮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