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早就想好了托词,“这不是你教我的困灵阵吗?”
“是不是困灵阵我还看不出来吗?”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宁舒想了想,最后说道:“一定是我搞错了,结果成那样了。”
老头拿手重重一拍宁舒的头,“还说让你去历练,就你这样,历练个屁,被阴邪之物直接玩死。”
宁舒叹了一口气。
回到了道观,老头就让宁舒把公鸡弄赶紧了,跟南瓜一起炖了。
“师父,你不是要超度它吗?”宁舒斜眼。
“话多。”老头赶紧把半新的道袍换下来了,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就这么一件工作服。
看到老头这样,宁舒心中有些发酸,也没有心情跟老头斗嘴了,到厨房去处理公鸡。
有小师弟小师妹从山里捡了干柴回来,整齐地垒在柴房里。
这些孩子都挺懂事的,能帮着做事情就做事,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会抬着水桶到后山泉水地方挑水回来。
宁舒就把鸡房子锅里炖,炖好了就把南瓜倒下去,反正大锅饭就这样,味道好不好是其次,只要能吃饱就行,现在连吃饱都有点困难了。
宁舒又煮了一锅面条,里面还混了一些面疙瘩。
公鸡就这么小,一人能吃到一块肉就不错了。
老头和宁舒都没有动肉,留给了年纪小的孩子。
吃过饭了,宁舒朝老头问道:“现在茅山道士就过得这么苦?南茅山也是这样的吗?”
茅山有北茅山和南茅山,两方的祖师爷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修习的都是道家五术。
道家五术包括山、医、命、相、卜。
宁舒画着符咒,槐树动得更厉害了,居然断裂了自己身上的树枝,直接朝宁舒砸去。
“大丫头,躲开了。”老头朝宁舒喊道。
宁舒一闪身就躲开了,看到槐树断裂的树枝居然流着血,整个院子里充斥着一股有点腥臭的血液味道,黏腻浓稠。
在聚阳阵和符咒的作用下,槐树摇摆地更加厉害了,身上冒着浓重的黑气,树叶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浑身漆黑,但是还在负隅顽抗。
“啊……”屋里的女人陡然尖叫了起来,宁舒赶紧回屋,看到女人坐在床上,头发冲天竖起,嘴唇发紫,眼睛凸出,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嘴里呕出了腥臭的血液,老头看情况不对,拨开了宁舒,手直接伸进鸡血碗里,沾满鲜血的手一把按在女人的脸上,对宁舒说道:“沾了血在她的脚心画符。”
宁舒二话不说,一手紧紧地握着女人的脚腕,一手在脚心画着符咒。
女人剧烈地挣扎,想要挣脱开宁舒的手,另一只脚踹着宁舒,旁边的汉子连忙按住了女人的脚。
“脚心画了,腿上也画。”老头点着女人的额头,朝宁舒说道。
宁舒密密麻麻在腿上画着符咒,身体有黑气冒出来。
外面的槐树突然发出了嘎呀一声,居然成了两半,女人眼一翻晕了过去。
宁舒还在画符,女人身上往外冒的黑气越来越浓重了,但是身上血管也慢慢隐了下去。
宁舒想着锻炼自己的画符能力,把女人身上每处都画上了符咒。
“把这棵树挖了,连根拔除。”老头说道,“槐树是木中之鬼,是鬼树,阴气重容易招鬼俯身,房子周围不要种这种树。”
汉子先朝老头问道:“我婆子没事了吧。”
“好好休养,这些符咒贴在门上。”宁舒从布包里拿出了两张符咒。
汉子接过了符咒,然后找了邻居几个男人,拿锄头的拿锄头,拿铲子的,开始刨树根。
槐树的树根扎得很深,蔓延了半个院子,树皮被碰破,还会冒血,流出黑血。
这黑血就是苍蝇都不会去叮,腥臭又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