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天真当可爱,这天真可真要人命啊。
宁舒现在庆幸的是,提前将安瑜送走了,不然无法想象该是怎样混乱的场面。
这种爱恨纠葛的事情真特么烧脑子。
宁舒伸出手摸了摸安灵芸的脸上的泪水,安灵芸破涕为笑,“娘。”
宁舒笑着说道:“好生跪着,可别在偷懒了,在这个祠堂,祖宗的英灵正看着你呢,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放你出来。”
“娘……”安灵芸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宁舒。
宁舒转身就出了祠堂,将祠堂一锁,屋里的安灵芸反应过来,拍着门喊道:“娘,你放我出去呀,娘,我好害怕。”
宁舒站在门外,听着安灵芸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涌起一股股复杂的心情,有心疼,又有怨恨,还有难以言喻的惆怅……
这显然是原主的情绪。
“娘,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恨你,我讨厌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娘。”安灵芸拍着门,哭着喊道,她不要呆在祠堂里,她总感觉有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娘,娘,灵芸恨你,娘,我错了,你放我出去。”
宁舒站在门口说道:“以前的娘对你太纵容,让你如此是非不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纵容你了。”
安灵芸听到屋外宁舒的声音,哭的越发大声了,一个宠爱自己的人,突然对自己有丁点的不好,就让人格外受不了,安灵芸现在很生气,甚至怨恨自己的娘,口不择言道:“娘,你无非生气,我把爹放出去了,爹去找明珠郡主,所以你生气,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
宁舒……
“对,我就是把气撒在你的身上,谁让你是我的女儿,我生了你,养了你,我对你撒气怎么了,因为你欠我的,我不欠你的。”宁舒淡漠地说道。
“娘,你……”安灵芸愣住了。
“跪好了,祖宗看着你呢。”宁舒淡淡地说道。
宁舒骑着自己的马,牵着安佑的马,昏迷的安佑横趴在马背上,宁舒一甩手中的马鞭,一鞭子抽在安佑的身上。
太特么烦人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极品。
被宁舒抽了一鞭子的安佑闷哼了,到底没有醒过来。
回到将军府,老太太正焦急地等着,看到昏迷地安佑,脸色难看,宁舒解释道:“婆婆,当时安佑要强闯宫门,我就让人打晕了他。”
宁舒可不想跟老太太说自己动手打的。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让人把马背上的安佑弄回房间,对宁舒说道:“令娴,你做得对。”
“现在将军府就只能靠你和我了。”老太太抓住宁舒的手,拍了拍,“安佑能有你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
福气吗?不过安佑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道福。
所以说讽刺啊,本该是男人护着家,为整个家庭遮风挡雨,上行孝道,下育子女,但是却要女人来支撑整个家。
昏头的男人真可怕。
她能这么冷静,因为不爱所有心头一点波动都没有,陷入感情漩涡的人是没有理智。
宁舒对老太太说道:“将军府会没事的。”
老太太最近太操劳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精神劲了,但是安佑看不见。
宁舒走进房间,看到安佑躺在床上,连眼角都挂着泪水,宁舒嗤笑了一声,解开了安佑的衣服,翻了一个身,拿着银针在安佑腰窝的地方一边扎了一针。
被扎针的安佑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身上涌出了汗水,宁舒一脸冷漠地抽出银针,替安佑穿上衣服,然后将门锁了起来。
晚膳的时候,饭桌上只有宁舒和老太太两个人,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将灵芸放出来吧。”
宁舒放下碗筷,恭敬朝老太太说道:“娘,灵芸现在的年纪不小,还是一个不知事的,她这样嫁入婆家,只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她就没有想过今天把她爹放出去,会给将军府带来怎么样的灾难?”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疲惫地说道:“你说怎么样就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