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脑子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暗卫似乎都看不下去了,朝宁舒问道:“小姐,要不要给这位公子,你的表哥弄个帐篷。”
宁舒还没有张口,温如画立刻咆哮道:“不用,白琴湘,我不需要你施舍,我睡外面就好。”
宁舒:……
这么硬气,宁舒还以为温如画直接走人呢,睡在外面就显得你很有骨气?
宁舒打了一个呵欠,实在是不想跟温如画扯皮了,拉着月兰进了帐篷,说道:“关灯睡觉。”
外面的温如画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帐篷,似乎要把帐篷给看穿了。
暗卫只是看了温如画一眼,自己拿了跟绳子绑在两树间,然后跟小龙女一样睡在绳子上,但是完全没有小龙女飘逸的美感,暗卫只有惊悚。
温如画见没有人理睬自己,自己靠在一根树上,就直愣愣地盯着宁舒的帐篷。
温如画瞪得眼睛都红了,还时不时磨牙,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有些阴森。
帐篷里的宁舒抱着月兰睡得特别香气,一点都不知道外面一夜未眠,在帐篷外面来来回回走的温如画是如何地焦心。
就算宁舒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可是温如画的心里就暴躁多了,难免要猜测白琴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回来找自己,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说丢弃就丢弃,说找回来就找回来。
凭什么他的心还是这么不安定,还有受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影响。
温如画就这样在帐篷外面转悠了一夜,到早上看到宁舒舒服伸懒腰的样子,憋了一晚的火气顿时就要爆发出来了,但是看到戴着面纱的宁舒露在外面的眼睛,顿时愣住了。
温如画非常激动,身体颤抖朝宁舒咆哮,口水差点都溅到了宁舒身上了,宁舒连忙后退了一步,用一种非常哀伤的语气说道:“表哥,你还在怪琴湘吗?”
温如画脸色很难看,气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月兰看不下去了,把宁舒拉到一边问道:“小姐,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你什么时候又有了这么一个远方表哥的?”
宁舒拍拍月兰的头,安抚道:“乖,别闹,你家小姐自然有你家小姐的用意。”
温如画眼神复杂地看着宁舒,问道:“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
“自然是回来找表哥的。”宁舒理所应当地说道。
温如画一下气得吭哧吭哧喘粗气,眼睛赤红地看着宁舒,说道:“你都已经成亲了,你还回来找我做什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呃,这其中其实有一段比较曲折改变温如画命运狗屁倒灶的故事。
就是温如画和订亲的表妹相互爱慕,而且温如画满腹经纶,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家境也还可以,温如画承诺只要中了科举就立刻迎娶白琴湘。
但是还没有等到温如画去科考,就被一道晴天霹雳给劈中了,表妹的爹无视订亲,直接将白琴湘许给了一个大官的儿子。
而且那个大官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温如画想找白琴湘要个说法,昔日那么相爱,表妹说嫁给别人就嫁给别人。
温如画找到白琴湘,白琴湘愧疚地说:“对不起表哥,我等不下去了,与其遥遥无期等你科考,我宁愿选择已经功成名就的人,表哥你忘了我吧,你有更值得爱的人。”
温如画简直不敢相信,昔日耳鬓厮磨甜甜蜜蜜的,转眼间就可以这么绝情了,以前的心心相印算什么,简直让温如画的肝都气炸了。
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贱人,那些个官员都是横行霸道涂炭民生的刽子手,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黑暗和污浊。
温如画喝醉了之后,直接抛弃了自己的家业,跑到了一个犄角旮旯的乡下地方教书。
时常感叹自己满腹经纶无处用,却又鄙夷官道黑暗,温如画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步入官场。
温如画对那个官员之子夺了自己心爱之人格外仇恨,连带对官员都仇恨,躲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准备了此残生。